三个流匪被押回屯子直接关进了屯子角落那个原本用来关犯错牲口的石砌矮房里那里坚固且远离村民居住区。
没有欢呼没有围观只有村民们沉默而冰冷的注视。
那目光里不再有之前的恐慌只有一种历经劫难后的麻木和决绝。
秦建国没有休息立刻与老队长、张老歪进行了审问。
石屋内油灯摇曳。
三个流匪被分别捆在柱子上篝火的光映着他们惊恐扭曲的脸。
瘸子试图狡辩声称他们只是逃荒的偶然发现了那些粮食。
秦建国没说话只是拿起旁边火盆里烧红的烙铁走到瘸子面前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没有看瘸子而是对老队正说:“老队正按山里老规矩窥探屯落、图谋不轨者该当何罪?” 老队长浑浊的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潭深水声音沙哑却清晰:“剜目或断手驱离山林生死由天。
” 瘸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看着秦建国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又看看那烧得通红的烙铁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他嘶声道:“我说!我说!我们是黑瞎子岭那边逃过来的寨子被另一伙更大的绺子冲了我们几个跑了出来……没吃的了才……才想到这边碰碰运气。
” “有多少人?装备怎么样?谁领头?”秦建国的问题短促而直接烙铁依旧举着。
“就……就我们三个出来探路!后面……后面还有七八个在二十里外的野狼沟藏着领头的叫‘独眼’以前是寨子里的炮头枪法准有把快枪(手枪)……还有两杆老套筒(步枪)其他的都是柴刀棍棒……真的就这些了!”瘸子语无伦次生怕说慢了那烙铁就按下来。
另外两个流匪在柱子的“关照”下也哆哆嗦嗦地交代了口径基本一致。
审问完毕秦建国几人走出石屋夜色浓重。
“八九个人两杆长枪一把短枪……比预想的麻烦点但还能应付。
”张老歪嘬着烟袋眉头紧锁“那个‘独眼’是个祸害。
” 老队长看向秦建国:“建国你怎么看?” 秦建国望着屯子里零星亮着的灯火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们缺粮才会派探子冒险。
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和大概位置就不会轻易放弃。
野狼沟到这里急行军大半天就能到。
我们不能等他们准备好再来。
” “你的意思是……” “主动出击趁夜端掉他们。
”秦建国转过身脸上是篝火也化不开的冷硬“留着他们就是留给靠山屯的棺材钉。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这话我刻在心里了。
” 老队长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山里规矩你死我活。
既然撞上了就没退路。
去吧屯子里的爷们你挑。
” 张老歪也重重拍了拍秦建国的肩膀:“这次听你的。
家伙都带上不能留手。
” 没有犹豫没有争论。
生存的压力让所有不必要的情绪都被剥离。
半个时辰后一支由秦建国亲自挑选的十五人精锐小队集结完毕。
除了惯用的猎弓、猎叉、柴刀张老歪带着那支步枪秦建国则背上了从流匪尸体上缴获的另一支虽然老旧但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每个人都带了足够的干粮和火种脸上涂了锅底灰眼神在夜色中闪着狼一样的光。
秦建国站在队伍前只说了几句话:“今晚没有猎户只有战士。
目标是野狼沟清除所有威胁。
不要活口不要怜悯。
为了靠山屯为了家里的老小。
” “为了靠山屯!”低沉的吼声压抑着决死的战意。
队伍像幽灵一样融入了夜色沿着瘸子交代的路线向野狼沟疾行。
山路崎岖但复仇的怒火和守护的信念驱动着每一个人的脚步。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抵达了野狼沟外围。
根据侦查和瘸子的描述那伙流匪藏身在一个背风的岩石凹陷处点燃了小小的篝火几个人影蜷缩在火堆旁还有两个抱着枪在稍远的地方放哨但显然也困倦不堪。
秦建国仔细观察了地形分配了任务。
张老歪带着两个最好的射手占据侧翼高点负责压制和解决那两个持长枪的哨兵。
柱子和大牛各带几人从两侧包抄。
秦建国自己则带着两个人负责正面突击目标直指那个可能拥有手枪的“独眼”。
行动在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后开始。
“砰!”张老歪的步枪率先打响一个抱着老套筒的哨兵应声而倒。
几乎同时另一侧也传来弓弦震动和短促的惨叫另一个哨兵被猎箭射穿了喉咙。
“敌袭!”流匪营地顿时炸开了锅。
秦建国如同猎豹般从藏身处冲出手中的步枪抬起根本不需要仔细瞄准对着篝火旁惊起的人影就扣动了扳机。
“砰!”一个刚抓起柴刀的流匪胸口绽开血花仰面倒下。
“独眼!滚出来!”秦建国怒吼声音在峡谷中回荡。
混乱中一个身材粗壮、蒙着一只眼的汉子从岩石后闪出手里果然握着一把驳壳枪他抬手就想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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