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食灵第95章 空白雾气中的鳞片
地面裂了道缝跟被什么东西从底下狠狠撬过似的边缘的碎石子还在簌簌往下掉。
白花花的雾气顺着裂缝往外冒丝丝缕缕的看着轻飘沾到裤脚却凉得刺骨像冬天没戴手套摸了铁栏杆又麻又疼。
林风攥着青铜勺指节捏得发白。
勺身上的鼎纹慢慢亮起来一道淡红色的光膜从勺头荡开在他身前支起半人高的屏障把飘过来的雾气挡在外面。
光膜上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一明一暗地跳。
“这雾邪性得很。
”守灶者的木勺在他肩膀上抖个不停木柄上渗着层冷汗似的水珠“你看那边——”它往左侧努了努嘴“刚飘过去那团把墙角的青苔都啃没了光秃秃的跟被砂纸磨过一样。
” 铁山被他爹那个穿旧军装的守护灵半搂半拽地从天窗翻上来。
他胳膊上缠着的绷带不知蹭到了什么渗出暗红的血渍顺着胳膊肘往下滴。
“风哥!你快看我这个!”他举着胳膊嚷嚷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有点兴奋“就刚才胳膊肘蹭了下那雾皮直接就没了!现在摸上去凉飕飕的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军装老爹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力道不轻。
“咋咋呼呼的!没瞅见林风正忙着?”他眉头拧成个疙瘩眼睛却瞟向林风身后“你外婆呢?让你看好她别往雾里钻听着没?” 铁山缩了缩脖子往林风身后躲了躲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雾里偶尔闪过的鳞片像只被按住的小狗尾巴还在心里摇。
“外婆在后面呢她说要拿她的酱坛子过来说酱香味能冲一冲。
” 酿豆瓣酱的外婆果然颠颠巍巍跟了上来手里抱着个缺了口的酱坛子坛沿还沾着暗红的酱渍。
她离光膜还有半步远肩膀突然就淡了一块跟被橡皮擦抹过似的。
“哎哟喂!这啥邪门玩意儿!”她往后跳了一大步差点把坛子摔了手忙脚乱扶稳后拍着胸口直喘气“比我那刚下缸的生酱还呛人!这要是沾多了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化了?” “都离光膜边儿远点!”林风往前推了推光膜正好把一只脚快踩进雾里的铁山捞了回来“这雾专啃有来头的你们这些靠着念想撑着的老伙计最不经它磨。
”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光膜外翻滚的雾气生怕哪里漏了缝。
艾拉的赤晶珠“嗖”地一下从远处飞过来珠子表面结着层薄薄的白霜看着就冻人。
“张奶奶快撑不住了!”珠子里传出的声音滋滋啦啦的带着电流的杂音“她的醋坛子就剩个底儿了!王大爷的糖画也没了刚还看见个兔子尾巴转个身就没了!” 守灶者用木勺敲了敲林风怀里的铁皮罐头“咚咚”响。
“用这个试试!核心就认实在东西你把这罐头塞进去说不定能镇住这破雾!”木勺柄上的木纹都因为用力而绷紧了。
林风刚抬脚要往高台中央走周围的雾就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围了上来。
光膜的金光明显暗了暗边缘甚至有点发灰脚下踩着的光柱阶梯也淡了好几截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
他眼角余光扫到雾里的鳞片比之前见过的都大边缘泛着冷森森的金属光上面的纹路跟青铜勺上的鼎纹一对严丝合缝像钥匙找到了锁孔。
“原来在这儿啊。
” 一个声音从雾里钻出来低低的带着点沙哑。
林风手里的青铜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儿跟他抽屉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男人哄他睡觉时候哼歌的调调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人穿着蓝工装笑起来眼角有两道深纹左手腕上有道被罐头盖划的疤像条小虫子趴在那儿。
鳞片“唰”地一下亮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周围的雾跟见了太阳的雪似的“唰”地退了三尺远露出后面的岩石。
岩石上有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手指头蘸着血写的:“给小风:等你能看懂鼎纹就用元初味叫醒我”。
“爹?”林风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紧发涩眼眶有点热。
他想起五岁那年爹把这把青铜勺塞给他粗糙的手掌揉着他的头发说“以后爹不在了就让它替我护着你”。
那时候他不懂只觉得勺柄磨手心。
手腕突然一凉像被冰蛇缠上了。
林风低头一看缠上来的雾正往皮肤里钻胳膊上的皮肤变得半透明能隐约看见底下的骨头。
他赶紧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疼劲儿让他清醒过来弯腰捡起青铜勺抬手就拍向罐头底。
罐头盖“砰”地一声弹开从里面滚出一团金光。
金光里裹着好多味道——外婆豆瓣酱的咸香铁山爹做红烧肉时飘出来的油香伶仃偷偷藏起来的橘子汽水的甜气还有小时候村口老槐树开花的清香味儿都是些平时记挂着的、暖暖的味道。
“去!”林风吼了一声把罐头朝着本源核心扔了过去。
金光撞上核心的瞬间七色带上的灰白就跟春天化了的冰似的“滋滋”地退下去。
暖融融的光顺着纹路淌开把整个核心染成了夕阳的颜色金黄金黄的看着心里就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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