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第237章 鬼抬轿
我第一次见着那顶轿子是在丙戌年七月十四的后半夜。
当时我刚从邻村张屠户家帮完忙揣着他给的半块带血的五花肉往回赶。
山路上的月亮被云遮得只剩个昏黄的圈儿风刮过松树林子呜呜的像女人哭。
我攥着腰上别着的柴刀脚底下踩着碎石子心里总发毛——老人们常说七月半的鬼门关没关严实夜里走山路得绕着黑影子走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走到鹰嘴崖下那片乱葬岗时我忽然听见了动静。
不是风声也不是夜鸟叫是一种很轻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混着细碎的脚步声从乱葬岗深处飘过来。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柴刀拔出来半截往那片齐腰高的蒿草里望。
就看见那顶轿子了。
它就停在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下黑红两色的轿身红的像刚凝住的血黑的像化不开的墨。
轿帘是暗金色的绣着缠枝莲可那莲花的花瓣看着不对劲仔细瞅才发现每一片花瓣的尖儿都绣着个小小的人脸闭着眼嘴角往下撇像是在哭。
轿子四周站着四个“人”都穿着藏青色的袍子袍子下摆拖在地上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可他们的脚我怎么看都没沾着地——离地面能有半寸高风一吹袍子晃脚却纹丝不动。
我吓得腿肚子一软往后退了半步踩断了一根枯树枝。
“咔嚓”一声在夜里特别响。
那四个“人”忽然就转了头。
不是慢慢转是“唰”地一下脖子拧得跟麻花似的脸对着我。
月光刚好从云缝里漏出来一点我看清了他们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眉毛眼窝是两个黑窟窿嘴唇是青的嘴角裂到耳根子露出两排尖牙牙上还挂着黑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血还是泥。
其中一个“人”抬了抬胳膊指了指我。
那胳膊抬得特别直跟木棍似的手指尖是黑的指甲盖又长又尖泛着冷光。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跑可脚像被钉在地上挪不动。
然后那顶轿子的轿帘“哗啦”一声自己掀开了。
轿子里没点灯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里面。
那人影穿着红色的衣服像是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盖头的边角垂下来晃了晃。
我听见轿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细声细气的像掐着嗓子说话:“公子……要不要搭个轿?” 那声音听着软可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爹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山里的精怪勾人就爱装成女人的样子尤其是穿红衣服的一旦应了声魂就被勾走了。
我咬着牙把柴刀举起来喊:“别过来!我……我不怕你!” 那女人没再说话轿帘“唰”地又落回去了。
四个“轿夫”重新转回头面对着轿子然后开始走。
他们走得特别齐一步一步“吱呀——吱呀——”的轿杆声又响起来慢慢往乱葬岗深处走走进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影里。
我看着他们的影子越来越淡最后连那点红黑色的轿身都看不见了才敢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娘看见我脸色煞白手里还攥着柴刀吓了一跳。
我把夜里见着的事儿跟她说了她听完脸也白了赶紧从柜子里翻出一沓黄纸点着了嘴里念念有词:“各路神仙保佑我家娃儿不懂事冲撞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黄纸烧完我娘又让我喝了一碗符水说能驱邪。
我喝的时候嘴里一股子苦味可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三天后的夜里那顶轿子又找来了。
那天我跟村里的几个后生去山上打野兔回来晚了。
走到村口的老井边时就听见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让他们别出声往井边看。
就看见那顶黑红轿子停在井台上。
四个轿夫还是那样惨白的脸黑窟窿眼飘在地上。
轿帘没掀可我听见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是细声细气的:“公子……你怎么不跟我走啊?” 村里的后生们也看见了有两个吓得叫出了声拔腿就往村里跑。
剩下的一个叫狗蛋的跟我关系好拉着我说:“阿远咱也跑吧!这玩意儿邪门得很!” 我攥着柴刀没动。
我看见轿帘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就在这时村里的王大爷举着个火把跑过来了。
王大爷是村里的老支书懂点风水平时谁家有个邪事儿都找他。
他看见那顶轿子脸色一变赶紧把火把举高了喊:“孽障!此地是阳间地界你敢在此作祟!” 火把的光映在轿身上那红色的漆像是在往下流黑窟窿眼的轿夫们往后退了退像是怕火。
王大爷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火把上一燎扔向轿子:“敕!” 黄符烧着了落在轿帘上。
可那轿帘没烧起来反而“滋啦”一声冒起一股黑烟黑烟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特别刺耳。
然后那四个轿夫架起轿子“嗖”地一下就飘走了没入了村里的黑影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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