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之王满银的躺平人生第16章 孙玉亭也挨打
围观的村民忽的一阵乱像被啥看不见的东西劈开条道“书记!田书记!”的喊声直蹿。
双水村支书田福堂背着手走在前头陕北老农的身板又高又精脸沉沉的钻进人堆后头跟着几个扛枪的民兵。
刚戴上红袖章的孙玉亭缩着脖子跟在旁边灰布褂子两颗纽扣扣错了位脚上烂鞋用麻绳子捆着头上那顶灰檐帽早看不出原颜色。
精瘦的脸颊上堆着悲愤咋看咋滑稽。
“吵啥吵!成何体统!”田福堂嗓门比上工的铁钟还响中气足得很带着威严。
围观的村民立马闭了嘴只剩地上的贺凤英还在疼得抽抽搭搭。
早有村民跟孙玉亭递了话说他媳妇在哥哥玉厚家坝前撒泼被侄子给打了。
孙玉亭心里门儿清自家这侄子横起来不管不顾先前跟金家后生、田家那“二流子”干架回回都占着上风。
他这才跑到村委把田福堂搬来还叫上村里的民兵小队——他如今也是村支部委员多少算个官了。
这会儿瞅见地上打滚的贺凤英孙玉亭脸“唰”地就变了色。
自家媳妇吃的亏比想的还重。
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脸霎时涨成猪肝色。
他甩开旁边民兵的胳膊扑过去蹲在贺凤英跟前捏着嗓子喊:“凤英!凤英你咋了?” 贺凤英使劲睁开肿得老高的眼认出是自家男人像是找到了靠山哭得更凶:“玉亭……你侄子打我……要把我打死啊……他把我当仇人往死里打……呜呜呜……” 孙玉亭猛地站起来头发都竖起来了指着孙少安的鼻子骂:“孙少安!你个畜生!敢打长辈?反了你了!”说着就捋起袖子要冲过去。
“二爸!”兰花急忙张开胳膊去拦被孙玉亭一把推搡开。
她踉跄着往后倒眼看要摔在地上一只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胳膊。
回头一看王满银不知啥时候挤到跟前顺势把她稳住眼里亮闪闪的。
“没事让你二爸吃点亏也好。
”王满银声音压得低带着点磁。
这边孙玉亭已经冲到孙少安面前扬手就要扇耳光。
孙少安正憋着一股子火没处撒见他二爸不分青红皂白先推了姐姐还要打自己想也没想攥紧拳头照着孙玉亭胸口就怼了两拳。
“哎哟!”孙玉亭像个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哼哼:“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民兵同志快把这逆子抓起来!送公安局!” “吵啥!”一个沙哑的声音插进来。
孙玉厚扛着锄头从人群外挤进来脸膛黑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
他看见满地狼藉眉头拧成个疙瘩几步走到孙少安跟前扬起手。
“爸!”兰花惊叫着想去挡。
孙玉厚的手在半空停了停最后轻轻落在少安背上象征性地拍了两下闷声说:“你能耐了要不你把我也捶死算球还嫌不够丢人?给我滚回去!” “不能走!”孙玉亭连滚带爬扑过来抱住孙玉厚的腿“哥!他打了人就想跑?没门!今天必须送他去公社!” 田福堂在一旁咳了两声烟锅在鞋底磕得邦邦响:“玉亭你说的这是甚话?拿啥拿?是你自己要上去打人的。
何况这是你们孙家的家务事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还上纲上线干啥?先把你家婆姨扶起来有话回家说别在这儿让外人看笑话。
” 孙玉亭不依挣开孙玉厚的腿冲到田福堂面前唾沫星子溅了书记一脸:“田书记!他这是殴打干部家属!是反革命!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田福堂嫌恶地抹了把脸没好气地说:“啥反革命?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玉厚一家人啥样村里人谁不知道?不是你媳妇胡咧咧把人家逼到份上能动手?先回去等调查清楚再说。
” 孙玉亭还想嚷嚷被孙玉厚一把拽住。
“玉亭你想干啥?咋个你们还委屈上了……”孙玉厚声音发颤“少安啥性子你不清楚?你媳妇……你媳妇啥样你心里没数?我从小把你拉扯大供你念书给你娶媳妇……”他说到这儿眼圈红了再也说不下去。
民国二十八年孙玉厚十六孙玉亭刚五岁他爹得痨病死了丢下他们兄弟俩和老娘相依为命。
旧社会女人不兴出门抛头露面老娘又是小脚只能在家里操持山里门外的事全搁在他一人身上。
家里没地孙玉厚只好在周围村子给光景好的人家揽工好养活老娘和年幼的弟弟。
二十二岁那年他跟个穷人家的瘦女娃成了亲。
媳妇虽说面黄肌瘦对他妈和玉亭却好得没话说。
那几年光景虽穷日子倒也舒心。
后来为了多挣点钱农闲时给石圪节一家商行赶牛车翻山越岭几十天到山西柳林镇驮瓷器。
那段时间孙玉厚挣了些大洋在外头闯荡也见了些世面一咬牙就想供孙玉亭上学。
要是弟弟能读出个样来他这辈子的辛苦也算值了。
民国三十六年孙玉亭十三赶上战乱石圪节的学校停了。
为了弟弟他给柳林镇一家陶窑主写了信。
先前孙玉厚在一次事故里冒死救过那陶窑主的命两人还结拜了兄弟。
信一到陶窑主很快回了信让他把孙玉亭送过去一切开销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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