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春枝第119章 哪一桩不是拿良知换来的功劳
“妾身就是择谁也断不会选云裳与绛仙的。
” 庄氏眼尾微红言辞恳挚神色间透着几分凄然。
虽人到中年依旧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风姿。
永宁侯不为所动一针见血:“依你所言是萱草背主?” “既是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留着也是祸害!” “来人。
” 胡嬷嬷惊魂未定忙不迭地哀求庄氏:“夫人求您看在老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替萱草在侯爷跟前说个情.....” “就是借萱草十个胆子她也绝不敢生出背主的心思啊!” 忠心耿耿四字胡嬷嬷咬的格外重。
是在以过往的忠心和苦劳哀求。
也是在用昔日罪孽斑斑的旧事胁迫。
只盼庄氏能念及她方才护主的赤胆忠心救救她命悬一线的骨血至亲。
庄氏的神情难看了一瞬。
这个老刁奴又威胁她! 庄氏恨恨地咬咬银牙抑制住心头翻涌的怒火望向永宁侯:“侯爷何谈背主?” “萱草的的确确是得了妾身的吩咐才胆大包天的去前院书房伺候侯爷的。
” 永宁侯冷笑一声:“萱草已然承认是你唯恐她一人难以胜任特意遣了云裳与绛仙二人协同行事。
” “庄氏!”永宁侯猛地拔高声音:“你给本侯说清楚究竟是萱草背主还是你又一次欺瞒本侯!” 庄氏被惊的打了个激灵瞪大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胡嬷嬷母女是不是早就被人收买生了二心。
否则又怎么会胡嬷嬷前脚用那些要人命的旧事威胁萱草后脚就迫不及待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步步紧逼的架势环环相扣的算计倒像是精心设计的连环局。
原来侯爷口中的背主是此意。
“侯爷。
”庄氏声音轻颤:“妾身愿对天起誓绝无半句虚言欺瞒侯爷。
云裳与绛仙二人也绝非......” “夫人!”胡嬷嬷厉声唤道。
通红的眼睛似是在滴血看的人忍不住心头发寒。
夫人将罪责推脱得一干二净背主与攀诬构陷的罪名全数落在了萱草身上。
这般情状萱草怕是难逃一死。
夫人的心怎能如此狠。
庄氏被胡嬷嬷凌厉狠绝的目光瞪得浑身不自在心下既恼恨胡嬷嬷竟敢以下犯上又暗恼胡嬷嬷如此沉不住气要坏了大事。
她总要先保住自己在侯爷心中深情清白、无奈隐忍的形象。
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博得侯爷的怜惜让他心软继而网开一面。
以往胡嬷嬷也没有这般蠢笨又不分轻重。
胡嬷嬷字字泣血继续道:“夫人救救萱草。
” 庄氏心头倏地一颤。
她太了解这个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嬷嬷了。
这是胡嬷嬷的最后通牒。
胡嬷嬷不愿赌也不愿等了。
永宁侯眸色阴鸷不耐地扫过她们主仆之间暗递的眼色寒声道:“这等腌臜丑事本侯不屑张扬处置平白惹人非议。
” “悄无声息地了结赏她们三人鸩酒拿草席裹了连夜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 “干脆利索。
” 他贵为大乾的永宁侯若想沉迷女色多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甘愿自荐枕席何至于此! 胡嬷嬷闻言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
惊惧、忧心、愤怒种种情绪在胸中翻涌喉头一甜竟硬生生呕出一口殷红的老血来。
她颤巍巍抬手拭去唇边血迹余光却瞥见庄氏仍旧支支吾吾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
刹那间胡嬷嬷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整整半辈子啊! 她兢兢业业贴身侍奉了夫人半辈子! 便是没有功劳难道还当不起一句苦劳? 不! 她就是有功劳。
胡嬷嬷在心底嘶吼。
那些熬过的夜、受过的累、咽下的委屈自不必多说。
她卖身为奴领着月银侍奉主子是天经地义的本分。
她不求记功不敢邀赏。
可那些在暗处为夫人做的勾当呢? 那些见不得光、说不出口的龌龊事呢? 桩桩件件哪一桩不是拿良知换来的功劳? 难不成都不作数吗? 甚至她都愿以一死来换取夫人庇护萱草。
明明有儿女傍身的夫人能让萱草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
胡嬷嬷深吸一口气眼底最后一丝希冀也随之熄灭。
她不再指望庄氏转而朝着永宁侯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厅内回荡。
“咚咚咚”。
三个响头过后胡嬷嬷道:“侯爷老奴……” 庄氏心头警铃大作脊背陡然窜上一股寒意冷汗涔涔而下再不敢有半分迟疑朱唇轻颤着急声道:“侯爷妾身......妾身这就如实禀告。
“虽说妾身自始至终只属意萱草一人伺候图的就是她性子纯良能清清白白地侍奉侯爷。
可正如侯爷方才所言萱草到底年岁尚小平日里在折兰院不过端茶递水、侍弄花草就像张白纸似的未经世事更不知风花雪月、男欢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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