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销冠第41章 鹌鹑啃骨头
黎明前的秦淮河畔寒意刺骨。
堆满“忆苦思甜”陈米的东仓大空场里“乘风破浪转运大舞台”的破帆布顶棚在萧瑟晨风中发出噗噗的呻吟像一具破风箱苟延残喘。
舞台下临时搭起的长条木板桌后面几个米行仅存的老伙计哆嗦着手在熹微晨光中铺开一卷卷廉价粗糙的草纸。
卯时未到空场上已经稀稀拉拉有了人影。
大多是附近早起扛活的力巴缩着脖子跺着脚取暖眼睛好奇地瞥着台上那个吊着胳膊、肋骨缠裹、眼圈乌黑却神色亢奋的年轻东家。
风里隐隐约约飘来议论: “看陆家那败家子…真弄了个鸡腿鸟旗子?” “听说了没?昨天下午好些个挂鸡腿小旗的破划子满河窜着送米!” “送米?两文一袋?跑几趟管顿饱饭不?” “那米看着可不像饱饭的料…” “那陆记不是快倒灶了吗?还敢搞这么大动静?” 质疑、好奇、鄙夷、观望…形形色色的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空场上方。
陆子铭站在舞台边缘背后是寒风中僵硬的王富贵。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层无形的隔膜冰冷、坚硬、不易穿透。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河泥与桐油混合的冷冽空气呛得他咳嗽牵动了肋下的伤处痛得他眼前一黑。
就在这时! 一阵混着浓郁脂粉香气、略带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女子特有的嗓音:“陆少爷!陆少爷可在?” 人群后方起了小小的骚动。
只见几个身形利落、衣着鲜艳却并非仆妇装扮的女子排开人群当先一人三十许岁身段丰腴却脚步稳健眉眼间带着风月场中磨砺出的精明与干练正是“玉簪楼”里掌着外联买卖的翠玉姐。
她身后几位也都是城里几家有名有号青楼、茶肆、酒楼的管采买或是心腹姑娘。
“是玉簪楼的翠玉姐?” “‘花间醉’的秋棠姑娘也来了?” “还有‘听雪阁’的小月姑娘?”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认出她们窃窃私语声更加密集多了几分探询意味。
这些青楼姑娘管事们平日虽混迹欢场可手里捏着楼里的日常开销采办尤其米粮肉蔬盐糖这类大宗消耗品是实实在在的大主顾!米行粮店平日里巴结都来不及! 翠玉姐径直走到台前抬头看着吊着胳膊的陆子铭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热络眼底却藏着商人特有的审视:“陆少爷!可算寻着你了!昨儿楼里厨下说送来的米少了两袋按着券去账房兑账哪知…”她话锋一转扬了扬手里几张被揉得有点皱的纸券正是陆记之前疯狂派发的那批“买米送胭脂券”“陆少爷这‘买米送胭脂’是您当初亲口许下的吧?米铺烧了账房找不着人这券…是兑米还是兑脂粉?”她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周围人都听清了。
她身后几位管事姑娘虽没立刻开口但眼神同样聚焦在陆子铭和他身后那堆积如山的陈米上。
陆子铭心头的血猛地往上涌!他知道真正的第一仗这才刚打响!是刀尖舔血的兑付不是廉价的怜悯!他忍着痛楚硬是在脸上挤出个真诚又略带无赖的笑容:“翠玉姐快人快语!兑!当然兑!”他声音陡然拔高盖过了台下细微的喧哗“来人!摆凳子!请翠玉姐、秋棠姑娘、小月姑娘还有几位管事姑娘台上坐!看茶!上好茶!上咱们米行特供、外面买不到的极品龙…呃极品清茶!” 他差点咬到舌头。
台上临时搬来了几张矮凳。
茶水自然简陋但陆子铭这热情得有点突兀的态度让台下众人一愣。
他顾不得这些又大声喊道:“阿福!把昨天新做好的牌子抬出来!竖在台中间!让各位大姐看清楚我们陆记的新规矩!” 阿福和两个米行伙计吭哧吭哧地把一块临时钉起来、约莫半人高的木牌抬了出来。
粗糙的桐木板上用浓墨大字写着: “饿死了么”双十一·米券特别说明 一、老券焕新: 所有本店此前发出之“买米送胭脂券”(简称老券)凭券可于今日始三日内有效兑换如下: · 米类兑换: 凭老券一张直接抵扣: · 上等精米: 抵扣九钱五分银!(原价一两每石) 凭老券一张直接兑换: · “忆苦思甜”特供陈米: 壹石又贰升!(原无市价仅作活动专用) · 胭脂类兑换: 因仓库焚毁所有胭脂品类实物暂无法兑付!但! 所有选择胭脂兑换之客户凭老券一张可获: · “饿死了么”物流专享八折优惠预付卡一张!凭卡一年内运送任何物品单次费用八折!额外赠送新券: “鹌鹑啃骨头”米脂双享新券一张!凭新券一年内任何时段于本店购买精米或胭脂(待补货)再享八五折! 二、买米送物流! 即日起至双十一结束(十日)于本店东仓现场购买: · “忆苦思甜”特供陈米: 叁钱伍分一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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