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石斛花韵邓显鹤与仙草的烟霞之约上卷
楔子 清嘉庆二十五年的暮春湖南新化的大熊山烟霞像被揉碎的锦缎终年缠绕在青灰色的崖壁间。
邓显鹤披着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踏着晨露沿着蜿蜒的山径缓缓上行。
他此行并非为访古刹也非为会友人而是为寻一种传闻中的“烟霞草”——当地人说这草生在崖壁古树上花开时如披着黄绢的道姑吸足了云雾之气既有仙姿又有药性。
这位以编纂《楚宝》闻名的学者近来总觉心神不宁便想借山林之气涤荡尘烦。
行至一处名为“云窝”的凹地忽闻一股清冽的香气不似兰之幽不似梅之烈倒像带着晨露的草木香混着淡淡的烟霞味钻入鼻腔让连日来的燥郁顿时消散。
“好香!”邓显鹤驻足四顾目光最终落在前方一株老松的枝干上——那里缠着几丛翠绿的草草茎细长顶端缀着一串淡黄色的花花瓣薄如蝉翼泛着柔和的光泽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竟真如一位披着黄绢道袍的仙子在松枝间静坐修行。
“这便是……石斛花?”他心中一动想起古籍中“石斛又名林兰花淡黄绿色生石上或树上得烟霞滋养则芳”的记载。
此刻亲见才知传闻不虚——这花的淡雅绝非凡花可比仿佛天生带着几分“道骨仙风”。
第一回 云窝初遇黄絁影道妆仙态动诗心 邓显鹤轻手轻脚地走近老松生怕惊扰了这“花中仙子”。
他仰头细看那石斛花果然生得奇特:花茎细长如簪支撑着几朵错落有致的花;花瓣呈淡黄色边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绿晕像极了道家弟子所穿的“黄絁”(一种淡黄色的丝织物)道袍;花蕊是更深的鹅黄色像缀在道袍上的玉扣朴素却不失雅致。
“故曳黄絁学道妆……”他下意识地念出这句仿佛这花就是为印证此语而生。
风过时花茎轻轻颤动花瓣微微舒展真如道姑在风中整理衣袍那份娴静淡雅让他想起曾在南岳衡山见过的女冠虽布衣素食却自有一股清贵之气。
他绕着老松转了三圈发现这丛石斛并非生在沃土而是紧紧附在松树粗糙的树皮上根须如银线深深扎进裂缝里汲取着树皮的养分和空气中的湿气。
“竟能在如此贫瘠之地生长开花”邓显鹤惊叹“难怪当地人说它‘吸烟霞而活’。
” 正看得出神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见是一位背着药篓的老妪鬓发斑白却精神矍铄腰间系着一串风干的草药其中几株的形态竟与眼前的石斛颇为相似。
“后生也是来寻‘石兰花’的?”老妪笑着问一口浓重的湘音。
“晚辈邓显鹤”他拱手道“闻此花生于烟霞之间特来一观。
老丈认得此草?” “怎不认得?”老妪放下药篓指着那丛花“这草在俺们山里叫‘石兰’是仙物哩!要长够十年才开花开一次能香透半座山。
” 第二回 数茎风外含清韵婉若清扬见性真 老妪告诉邓显鹤这石兰(石斛)有“三奇”:一奇是“附物而生”或附崖壁或附古树不占良田却能活得精神;二奇是“得气而芳”晨吸露午沐阳暮饮霞香气里带着烟霞的清润;三奇是“经霜而茂”寒冬不落叶来年开春便抽新茎比松柏更耐得住寂寞。
“您看它那几茎”老妪指着最粗壮的几株“在风里摇摇晃晃却折不弯像不像山里的姑娘看着柔骨子里刚着呢?” 邓显鹤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阳光下几茎石斛花在风里轻轻摇曳却始终保持着向上的姿态。
花茎细长却坚韧如女子的腰肢;花瓣虽淡却在光影中透着清亮像含着一汪秋水。
“数茎风外婉清扬……”这句诗忽然在他脑海中成形。
“婉清扬”本是《诗经》中形容美人眼神明亮此刻用来形容这花竟分毫不差——它的美不在浓艳而在那份风中的灵动、光影中的清亮以及那份不与凡花争艳的从容。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坐在老松旁对着石斛花写生。
他画花茎的曲直力求捕捉那份“风外摇曳”的动感;画花瓣的层次着重表现“黄絁”般的柔和质感;画花蕊的细节特意点出那抹鹅黄的温润。
画毕老妪凑过来看笑道:“像!真像!连风里的劲儿都画出来了。
” 邓显鹤望着画中的花忽然觉得这“婉清扬”不仅是形容形态更是形容品性——它不刻意讨好谁不刻意招摇什么只是在风里静静地开静静地香这份本真比世间许多刻意雕琢的“美”更动人。
“老丈这花可入药?”他想起古籍中“石斛滋阴”的记载。
“能!”老妪从药篓里取出几株风干的石斛“炖肉时放几节能治咳;泡茶时丢两片能清心。
只是采它不易得等花谢了还得留半截茎不然来年就不开了。
”她指着崖壁另一处“那里有丛去年采过的今年又冒出新茎了这草记恩你对它好它就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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